张彤彤 编译
文献来源:Richard Sakwa,“Conspiracy Narratives as a Mode of Engagement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The Case of the 2008Russo-Georgian War”,The Russian Review,vol.71,No.4,2012,pp.581-609.
一、引言
近年来,阴谋论已成为国内外政治话语的主要形式之一。本文认为,阴谋论代表了一种独特的国际政治参与模式。它们有时会特别引人注目,比如冷战期间麦卡锡主义是一种特别恶毒的形式,但它们通常会受到国际事务中理性主义的控制。我们注意到,阴谋论在过去一个多世纪中一直是政治话语的核心内容,比如,在“锡安长老的协议(Protocols of the Elders of Zion)”中,在纳粹党的政治思想中,也在当代美国茶党运动的大部分思想中。然而,这些叙事缺乏一种表达现代主义意识形态冲突的话语形态,进一步说就是无法直接叙述未来的进步愿景,相反,冲突的逻辑被隐藏或包含在各种代理形式的话语中。
我们观察到,阴谋论在2008年8月8-12日的俄格战争中发挥了突出作用。这场冲突变成了“北约东扩之战”,或者反向来说,变成了“阻止西方联盟东扩之战”。2011年11月,时任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承认,“对于包括北约在内的一些伙伴来说,[战争]是一个信号,表明他们在决定扩大联盟之前考虑到地缘政治的稳定”。象征性的暴力可以在任何时候爆发为真正的暴力。俄格战争就是这样一次爆发,随之而来的是冷战时期典型的逃避和阴谋论的重现。
二、当代阴谋论
阴谋论的作用是理解美国生活的混乱和“永恒存在”。比如,媒体很少尝试用某种因果关系来描述美国的政治生活,因为最能引起共鸣的叙事模式是宗教。俄罗斯的政治思想一直带有强烈的救世主色彩,但相比之下,美国的救世主主义往往带有更多世界末日的色彩。
作为一种被定义的现象,阴谋论已经扩展到包括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形成了一系列关于身份、代理和因果关系的无限循环。困扰后共产主义俄罗斯的麻烦在于黑暗的国际力量,这些力量企图对俄罗斯人民实施“种族灭绝”,并试图使该国沦为“原材料附庸国”。1999年秋在莫斯科发生的公寓爆炸案仍是个谜。同样,对普京的编排也是一种特殊的类型——妖魔化他,将当代俄罗斯政治简化为阴谋论的一种扩展。
对国家身份的不安全感和当前政权的相对稳定助长了阴谋论的叙事。在普京治下,俄罗斯产生了一种对“颜色革命”的普遍看法,认为“颜色革命”不过是地缘政治行动者的操纵行为。阴谋论是一种思维方式,它将复杂的现实简化为一套容易理解的“黑与白、我们与他们”的主张,由此提供了单因解释和有罪归因;从而可以免除阴谋者的责任,前提是并非达到到罪大恶极的程度。这些特点在高加索冲突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三、阴谋的景象
任何研究高加索的人都意识到,这里是阴谋故事泛滥的沃土。生活在该地区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国家阴谋”,部分符合但不完全包含他们的国家叙事。阴谋叙事可以被定义为诠释学上封闭的素材加工,以此来解释国家命运(当然,主要是国家的不幸),并为责任分配提供替罪羊。车臣人被这种关于受害者身份的叙事所偏爱,正是因此产生了新冲突。随着拉姆赞·卡德罗夫(Ramzan Kadyrov)领导的车臣地区进程趋向稳定,叙事方向改变了:不再针对“殖民占领者”,而是针对俄罗斯的敌人。例如,车臣议会议长杜库瓦卡·阿卜杜拉赫马诺夫(Dukuvakha Abdurakhmanov)认为,在格鲁吉亚举行演习后,北约人员故意在该地区留下武器和资金,以“削弱俄罗斯”。叙事转变与车臣内部镇压相伴而生,因为替代话语的来源被压制,一个新的民族神话被塑造出来。
俄罗斯新闻社主席分析师德米特里·科西列夫(Dmitry Kosyrev)认为,西方1999年故意掩盖科索沃的真相,2008年再次拒绝接受关于“格鲁吉亚总统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Mikheil Saakashvili)命令军队深夜攻击茨欣瓦利”的说法。他指出“谎言是战争的武器,这两场战争都源于谎言”。这引发了一种深深的不信任,使整整一代俄罗斯人本能地不信任“外人”。更糟糕的是,在科西列夫看来,拥有明显亲美或亲欧立场的俄罗斯政客在1999年走向了政治死亡。由于西方试图让一些傀儡政权对抗俄罗斯以实现政权更迭,例如在乌克兰和格鲁吉亚,这种不信任感加剧了。在俄罗斯政治结构中一些力量消失了,只留下了“开明的爱国者”和“顽固的民族主义者”。因此,阴谋叙事融入了国家发起的宣传运动,而这些宣传运动又往往成为各种信息战的工具。
在俄格战争中,话语结构被逆转了,阴谋论强化了神话叙事。在20世纪90年代的巴尔干战争中,也发生了类似的转变。许多围绕高加索地区的阴谋叙事最终融会成对事件的讨论。这些微观层面的话语在不同节点上进行交叉,尽管它们在细节和实质上有所不同,但使它们通过与当代国际政治的宏观范式联系而获得活力。可以说,俄格战争揭示了地缘政治愿景的深层内涵以及重获新生的集团政治,价值论阴谋叙事是后冷战时代世界政治碎片化的表征。
四、主要的阴谋论
(一)俄罗斯计划并引发了这次战争
一个核心的阴谋叙事认为,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计划对格鲁吉亚发动战争。这个版本伴随着两个主要的情节:一是俄罗斯于2008年8月7日开始军事行动并通过罗基隧道进驻南奥塞梯,格鲁吉亚军队被迫对此作出回应;二是即使格鲁吉亚在8月7日晚开始了军事行动,也是因为萨卡什维利总统被激怒而采取行动的。在2011年11月与军官的一次会议上,梅德韦杰夫坚持认为,这场战争是“我们军队拯救大量公民”免受格鲁吉亚威胁所采取的“绝对必要的行动”。他同时也强调,如果俄罗斯无所作为,那么北约东扩将影响自身的地缘政治安全。在描述2008年高加索事件时,一位美国前副总统坚称,“我们需要向俄罗斯和我们的朋友证明,我们将积极地扩大自由世界的边界,俄罗斯政府必须做出选择”。种种叙事认为俄罗斯将尽其所能阻止北约扩大,尤其是阻止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加入北约。
有媒体报道称,普京在布加勒斯特峰会上表示,俄罗斯将使用“任何手段”来阻止格鲁吉亚加入北约,并将其与1999年第二次车臣战争之前发生的事件进行了比较。报道还指出,俄罗斯早在当年4月就决定发动战争,而8-9月叛乱分子对达吉斯坦的袭击只是俄罗斯发起行动的借口;2008年的俄格战争亦如此,其目标是摧毁格鲁吉亚中央政府,击败格鲁吉亚军队,阻止格鲁吉亚加入北约。另有文章写道,“俄罗斯军队开始在高加索地区进行军事演习,可能就是为了对格鲁吉亚的干预做准备”。在2011年12月4日的议会选举中,梅德韦杰夫声称,命令俄罗斯军队在8月8日通过罗基隧道是他个人的决定。借此来暗示关于“俄罗斯计划好对格鲁吉亚进行报复的具体计划”的阴谋叙事缺乏证据。事实上,最具争议的问题之一在于,正是那些没有被分配到维和特遣队的俄罗斯重要部队被派遣到南奥塞梯。
另一个问题是俄罗斯借口其公民遭受了“种族灭绝”。格鲁吉亚国家一体化部长、鹰派人物特穆里·雅科巴什维利(TemuriYakobashvili)指出,俄罗斯向南奥塞梯人发放护照也是俄罗斯预谋的一部分。然而,从南奥塞梯的角度来看,在苏联解体近20年后,他们唯一拥有的文件是毫无价值的苏联护照。因此,获得俄罗斯护照代表着行动自由和公民权利。这就如同在阿布哈兹和德涅斯特河左岸,甚至在更有争议的克里米亚半岛,俄罗斯都充当着“庇护国”。这个角色不是基于普遍意义上的种族关系,而是处处削弱“他们(分离主义领土)实质上的独立性”。
(二)格鲁吉亚计划重新占领
在冲突发生后不久,俄罗斯方面作出了很多努力,以证明格鲁吉亚长期以来有预谋并计划了一场重新征服其两个分离地区的战争。俄罗斯努力的重点是,根据其捕获的文件证明最初的打击是落在阿布哈兹,但2008年春季不断升级的小规模冲突使袭击首先落在南奥塞梯。萨卡什维利直言他希望看到在这些地区恢复格鲁吉亚的统治,因此唯一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决定在2008年8月发动进攻。7月10日与美国国务卿赖斯会见后,萨卡什维利指出,“我们现在局势良好,格鲁吉亚军队有能力在三个小时内接管茨欣瓦利”。
一些学者基于对证据的研究得出结论,相比于系统性因素,国家间因素(动机)在事件中占主导地位。一系列的误解导致格鲁吉亚对南奥塞梯事态发展的反应“过度平衡”。格鲁吉亚领导人则“低估了俄罗斯使用大规模武力的能力和意愿”,俄罗斯一再警告不诉诸于武力,但却遭到了忽视,被认为是虚张声势。发起攻击的决定根植于特定的历史观,反映了过往历史中的“冷和平”价值观。阴谋叙事强化了预先确定的主观性,低估了偶然性和历史结果的开放性。
(三)美国开了绿灯
一个相关的问题是,美国是否允许格鲁吉亚进攻南奥塞梯并重新占领阿布哈兹。格鲁吉亚领土的巩固将消除冲突,而这些冲突被认为是北约进入的障碍。当然,可以找到许多理由来证明这个“条件性”因素并不那么重要。尽管美国的激进分子对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没有发布成员行动计划感到失望,但格鲁吉亚和乌克兰提速加入北约的前景已经变得明显。统一的格鲁吉亚将允许美国控制大里海和黑海地区。这起码在莫斯科看来,是俄罗斯地缘政治的历史性失败。
美国在这场冲突中的角色也成为阴谋争论的主题。在伊拉克接受反叛乱行动训练的2000名格鲁吉亚士兵有能力在其他战区施展他们的技能。2008年8月南奥塞梯冲突开始时,他们还在伊拉克,但在美国的帮助下迅速被空运回格鲁吉亚。尽管很少有人认为美国会允许格鲁吉亚发动重大敌对行动,但重新吞并分裂领土的闪电战将使格鲁吉亚加入北约,而这个共和国将成为美国施展权力的堡垒。如此巨大的战略奖励无疑影响了美国的决策思维。
(四)政治、阴谋和学术
俄格战争照亮了“冷和平”的隐藏轮廓。冷战结束时,欧洲和欧亚地区的一些安全问题几乎并未得到解决,但现在没有了超级大国对抗的约束,阴谋叙事、政治辩论和学术分析交织在一起。阿斯穆斯(Ronald Asmus)就是学术研究的一位代表。他认为格鲁吉亚没有武力占领南奥塞梯的计划,坚称美国一直采取行动限制萨卡什维利,但俄罗斯的挑衅使事态不断升级。不回应俄罗斯将使萨卡什维利的国内立场站不住脚;但做出回应有可能被贴上不负责任和战争贩子的标签。
阿斯莫斯强调,俄罗斯的战争目标不仅是为了惩罚格鲁吉亚,也是为了警告西方。从这个角度来看,北约的扩大“旨在结束欧洲的地缘政治分裂,建立一个新的民主和平,一劳永逸地锁定稳定和安全”。在他的阐述中,这场冲突的地缘民主意义至关重要:“如果自由民主的格鲁吉亚得以成功,可以推动南高加索和黑海地区开启一轮新的民主改革,可以重新绘制欧洲和欧亚大陆的政治和战略地图”。如前所述,这正是俄罗斯人的恐惧,尽管它有一个倒置的规范框架。在阿斯莫斯看来,关于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的地位争端“只是造成这场战争的表面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俄罗斯和格鲁吉亚之间的核心冲突,即第比利斯希望摆脱与莫斯科的准殖民关系,成为民主西方的一部分。
那些常常公然指责对手的人往往最擅长兜售阴谋论。阿斯穆斯认为,俄罗斯对“玫瑰革命”和“橙色革命”的反应有时近乎歇斯底里和脱离现实。俄罗斯制造了一股阴谋论新浪潮,针对西方尤其是美国,来解释格鲁吉亚和乌克兰正在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在科索沃宣布独立后,西方本应更努力地在联合国的主导下,推动(高加索地区)冲突管理的全面国际化——就像十年前在科索沃所做的那样,这足以震慑莫斯科。同时,如果在布加勒斯特峰会上提出格鲁吉亚加入北约的行动计划,格鲁吉亚将因此感怀而有所回馈,但实际情况正相反。科索沃也暴露了俄罗斯阴谋论中最糟糕的一面,他们不相信西方是出于真正的人道主义考虑,这种想法在2008年将世界带到了更广泛的战争边缘。
(五)武力炫耀者的时间和空间
俄罗斯官方的反应嵌入了一些阴谋叙事并给出说法,即美国开了绿灯,格鲁吉亚策划了这场战争。2009年8月,梅德韦杰夫在战争一周年纪念日发表演讲,强烈批评那些引发战争的人。他宣称,“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围。第比利斯正式设定的目标是极其愤世嫉俗的,想要完全破坏或者将南奥塞梯人民驱逐出他们的祖国。我们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我们救了无辜的人。我们击退了一次武装进攻。不论从法律层面还是从道德层面,俄罗斯都是正确的”。他特别指出,“如果我们要对所发生的事情进行法律分析,格鲁吉亚将对南奥塞梯平民和俄罗斯维和特遣队发动进攻,从而对俄罗斯发动侵略。这就是去年8月在南奥塞梯发生的情况,当时格鲁吉亚背叛地攻击了维和特遣队和平民”。
俄罗斯对国际体系更深层次的认知也以痛苦为情感基调。一个重复的主题是,俄罗斯倾向于赢得战争,但然后又失去了和平。换句话说,传统外交的结构是在密谋反对俄罗斯。2008年8月26日,俄罗斯突然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部分原因是害怕1878年的事件重演。时间和空间似乎在俄罗斯人的头脑中崩溃了。西方在战后承诺向格鲁吉亚提供大量援助,以恢复其基础设施和经济,这表明西方有意扭转当地的现实。作为回应,俄罗斯承认这些地区的独立并表明要巩固其控制。2010年2月17日,阿布哈兹领导人谢尔盖·巴达普(SergeiBagapsh)与俄罗斯签署了一项安全条约,在阿布哈兹建立一个为期49年的联合军事基地。这个日期是经过精心选择的,因为在1810年2月17日俄罗斯成了阿布哈兹的保护国,最终取代了奥斯曼帝国成为高加索地区的主导力量。
(六)价值论、阴谋论与合理性
阴谋论在社会层面上的扩散反映了更广泛的国家叙事。一方面,格鲁吉亚在2008年8月选择性地发动了一场战争,是一种长期以来试图将这块飞地重新纳入其领土的野心。另一方面,俄罗斯与南奥塞梯盟友合作主动发动了这场战争,以巩固对领土的控制并惩罚格鲁吉亚加入北约的野心。与这些阴谋叙事相反,科里·韦尔特(Cory Welt)提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性主义”解释。在他看来,战争可能根本不是直接由俄罗斯或格鲁吉亚的野心所驱动的,而是无意中由安全困境所引发的。韦尔特对决策的动机和意图做出了有说服力的分析。俄格战争代表了欧亚大陆地缘政治板块的巨大冲突,一些重叠的地区主义相互对抗,其中最重要的是俄罗斯VS大西洋共同体。西方政策制定者相信“民主化”和“欧洲化”是欧亚国家唯一的可选之路,即使是伴随着武装到牙齿的军事联盟以及军事干预的不稳定记录。其必然结果是,任何抵制此类扩张工程的力量都心怀恶意。
这场战争代表了西方的一次重大失败。美国和欧盟都在寻求与俄罗斯互利和解。当时美国参议员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建议西方支持车臣和北高加索独。但在美国也有强大的反对声音,这些声音在奥巴马总统对俄美关系的“重置”中得到了体现,而这种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格俄战争推动的。在俄罗斯,受精英启发的民族叙事并不容易渗透到大众层面上,阴谋叙事也因此不容易传播到社会阶层中,这也反映了政治政权相对孤立的本质。但在格鲁吉亚情况恰恰相反,反对派和社会充斥着阴谋论,强化了基于阴谋叙事的极化世界观制国家叙事。最终,这些阴谋论为两国之间的意识形态斗争提供了框架。
五、结语
本文构建了一个更广泛的“阴谋叙事”概念,这种叙事被嵌入到国内和国际政治结构中,但可以采取多种偶然的形式。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的广泛观点认为(无论其政治倾向如何),美国将利用一个目标国家的意愿来改变欧亚地区的地缘政治平衡。同样,格鲁吉亚社会也愿意相信俄罗斯发动了一场无端的入侵战争。全国性的叙事催生了偶然的阴谋论,但由于更大的地缘政治背景,这些理论找到了现成的受众。因此,阴谋论是参与国际政治的一种重要但经常被忽视的现象。俄格战争证实了一种危险,即允许政策由阴谋叙事所驱动,也表明了有必要对国际和国内事务的动机进行更复杂和反射性分析。
【编译者简介】
张彤彤,兰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2020级国际政治专业硕士生研究生。本科毕业于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本科期间担任班级体育委员,并代表经济学院多次参加天商杯足球比赛,获得亚军一次,季军两次。
【校对者简介】
万雪妮,兰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2020级研究生,本科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行政管理专业。
有恒·欧亚学术编译团队
为了解学术前沿,开阔学术视野,兰州大学中亚研究所、兰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以研究生“笃研”读书会为依托,组建“有恒·欧亚学术编译团队”。团队主要负责编译俄罗斯、中亚、南亚和高加索等国别与区域研究相关的外文文献,包括学术期刊论文、书评、地区热点及重大事件的相关时评等。自组建以来,编译团队已推出100余期编译作品。现有编译人员30多名,主体为兰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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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兰州大学中亚研究所、兰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组织编译。所编译文章的观点不代表发布平台,请注意甄别。本期编译得到北京海纳丝路信息科技研究院的赞助,谨致谢忱。
编译:张彤彤
校对:万雪妮
审校:孙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