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简介
贺喜,1986年1月生,山西临汾人,先后就读于兰州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国际政治专业、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国际政治专业、南开大学历史学院世界史专业(拉丁美洲史方向),获法学学士、法学硕士和历史学博士学位。现为暨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华侨华人研究院副教授、暨南大学拉丁美洲研究中心副主任,兼任中国拉丁美洲学会理事、中国拉丁美洲史研究会理事,担任《世界历史》、《拉丁美洲研究》、《国际观察》、《Chinese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等核心刊物匿名审稿人。学术专长为:拉丁美洲国际关系、政治、历史与华侨华人研究。目前讲授《国际关系史》、《当代拉丁美洲》、《中外政治制度比较》、《国际关系案例分析》、《比较政治学》等课程。
出版专著《智利现代化道路研究:1970——1973年阿连德政府“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4年版),在《人民日报(理论版)》、《国际政治研究》、《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世界民族》、《拉丁美洲研究》和《国际关系学院学报》等权威报纸和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十余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项、教育部国别和区域研究课题1项、教育部国别和区域委托课题1项,多篇政策研究报告被《新华社内参》等中央有关部门综合采纳及单篇采用,就拉美问题接受过新华社、南方日报、环球时报、中国新闻社、澎湃新闻等媒体采访。
忆兰大求学路
贺喜是兰州大学2002级国际政治专业本科生。他之所以报考国际政治专业,纯粹是兴趣使然。上世纪90年代,由于经常能接触到《参考消息》、《中国青年报》、《环球时报》等报刊,使地处晋南小城的他,逐渐萌生了对国际问题的兴趣。02年高考结束报志愿,贺喜和家人把山西省《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反反复复翻了很多遍,结合自己的预估分数和历年分数线,他填报了兰州大学。
兰大是985重点大学,又是第一志愿第一专业。8月中旬接到录取通知书后,贺喜着实激动了几天。02年9月1号下午7点多,他和父母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到达榆中校区,开始了四年的学习。兰大迎新的气氛相当浓郁,校园里到处都能看到迎新横幅。有两副横幅至今历历在目,一是中文系的“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二是教学楼前面松树上的“山色横侵遮不住,明月千里好读书”。大学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总体来看,兰大的人才培养质量可圈可点。经过四年学习,他在专业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事国际问题研究,需要政治学、历史学、中西思想史、国际关系理论、国际政治经济学、区域国别研究等方面的底子。贺喜认为,在这方面,母校的课程设置架构合理,循序渐进。若干年后,当他在不同的大学讲台开讲这些课程时,仍会念及兰大的教导。
兰大对学生的外语非常重视。贺喜清晰地记得老师在课堂上坚持讲清楚每一个单词的多个含义、纠正发音、解析句子和语法、纠正拼写错误、训练书写规范和写作技巧。每周的英语课都有听写环节,老师还坚持批改学生的作业和作文。这些训练看似枯燥乏味,却让学生受益终生。除了课堂教学,兰大还有难能可贵的晨读风气。每天早晨六点多,在将军院、教学楼、实验楼、操场等地方,就听到朗朗书声了。晨读以学习英文为主,当然,考试前夕也不乏拿着专业课本和课堂讲义“突击”的。西北天气严寒,春寒料峭、秋冬之交,还可以看到朴实的学生们在昏黄的路灯读外语。经常是晨曦初露,校园里已经遍地书声。为了学好外语,不少同学在老师的鼓励下,把《新概念英语3、4册》、《大学英语1-6册》里面的每一篇课文都背诵,每一个单词都记住。这些功夫既笨且苦,贺喜花了一年半时间才完成了这一艰巨任务。现在回想起来,学习没有捷径,正是这些“笨实”的苦功夫,打下了他一生的外语基础。
兰大优质的师资力量也让他受益无穷。入学一年后,老家一位长者来信,老人家鼓励他要触类旁通、博览群书,打下人文社科知识的基础。这封信让他大为触动,贺喜决定去其他文科院系旁听一些课程,如中文系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外国文学”;历史系的“世界近现代史”、“世界史(现当代部分)”;哲社系的“宗教社会学”等课程。听课毫无功利性目的,除了教材,他还尽力去阅读课程涉及到的原典,上述课程极大地拓宽了他的视野。
受益于母校的宽松环境和良好学风,贺喜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本专业的书仅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文史哲政经等基础读物。文学方面,拿出少年时代囫囵吞枣学过的《古文观止》,以时间为经,以各种文体为纬,认真领会。除此之外,还选择西方文学、俄苏文学、拉丁美洲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的名家经典,从人性的角度努力理解并领悟。历史学方面,重点关注了几块内容:一是近代以来中外知识分子的历史;二是世界历史,尤其是美国历史;三是党史及晚清民国历史。哲学方面,上完了尹星腾老师的《西方政治思想史》后,把商务印书馆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现当代的哲学书籍选择性地看了一批。贺喜还专门抽出时间,翻阅了当时知识界“风云人物”的论著,从左派到右翼,都有所涉猎。政治学和经济学方面,商务印书馆曾出版了一套“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他从中选择了能看懂的看了一部分。21世纪初期,西方国际关系理论正以星火燎原的态势涌进国门,相关的译著层出不穷,他发现一本买一本看一本,努力跟上学界的变动。贺喜至今仍然保留着当年的读书笔记,这些宝贵的精神食粮让他收获颇丰。
兰大学风对学生的滋养是无形的。从入学到毕业,除了上课,他几乎都是在教学楼里看书学习。每天早晨六点多起来,去教室看书,已经成为他固定的生活习惯。夏天的早晨,校园里青松和繁花错落有致,鸟鸣啾啾。西北的冬天相当寒冷,走在路上,冷风扑面而来,寒意阵阵,如遇刮风下雪更令人“难忘”。晨曦初露的天际线,远处的陇海铁路线上火车缓缓驰过;冬日雪后的萃英山上,阳光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春天的清晨,教学楼外面的回廊上能听到各种鸟儿的鸣叫;秋天学习累了,看着校园道路上的参天白杨树金黄的叶子,令人心旷神怡。这些珍贵的镜头还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
叙难忘师恩情谊
本科四年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想起国际政治专业的老师们,贺喜仍然感念不已。在贺喜的记忆中,每位老师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曾任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上海分院教授、专长于中俄关系和中国对外关系的续建宜教授永远都是军容齐整、腰板笔直、板书工整、一板一眼。续老师外语极佳、对形势的把握又炉火纯青,他对学生既要求严厉又循循善诱,听他的课程,是极大的享受。杨恕老师在教授《地缘政治学》课程时,对着地图娓娓道来,旁征博引又详略得当,让人叹为观止。张新平教授记忆力好、口才极佳、知识丰富,往往是一杯热茶,就可以把历史事件信手拈来,听他讲中苏关系,抽丝剥茧,见微知著,让人回味良久。刘先春教授口才一流,十分慷慨地和学生们分享自己求学及工作经历中的经验感悟,结合专业课知识娓娓道来,把教书和育人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王维平教授在兰大人气相当旺,有众多粉丝,上课永远都激情饱满,把艰深的政治经济学知识融会贯通。倪国良教授擅长把政治学、国际关系史、国际关系理论融会贯通,使得艰涩的理论不再难懂。汪金国老师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对学生关爱有加。王明芳老师擅长讲授国际关系史,经过她穿针引线,纷繁复杂的欧洲史变得条理清晰。尹星腾老师的《西方政治思想史》、《逻辑学导论》更是充满了智慧,给人以深刻的启迪,他踱着步子陶醉于其中的神态,至今仍历历在目。焦一强老师的俄罗斯研究课程,郭琼老师的东南亚研究课程,韦明老师的西北边疆开发史课程,都极大地拓展了他的视野。
悟兰大独有气质
贺喜认为,虽然兰大的生源质量在985高校中并不靠前,但是人才培养质量有口皆碑。这得益于兰大人的独有特质。兰大地处西北,在资金、人力、地理位置方面并不占优势,在110年的历史长河中,能雄踞西北、独树一帜,靠的就是兰大的精神。反映到毕业生身上,就是几点:勤奋踏实、吃苦耐劳、低调朴实。这些看似平淡无奇的精神,却成为学生一生都受用无穷的传承和法宝。本科期间,贺喜由于坚持每天上自习,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十几年过去,他一直习惯早起工作。每天不管多忙,都坚持阅读和思考,从不间断。兰大让他受益终身的另一个法宝是不怕吃苦,“人一之、我十之;人十之,我百之。”贺喜说,干科研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捷径,在大家起点差不多的大前提下,靠的是执行、毅力和韧劲。无论到任何时候,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一点,在当下浮躁的时代中显得弥足珍贵。
兰大精神对他最大的启示是:做学问要实事求是。做科研,最忌讳的就是好高骛远,要能坐住冷板凳,任何时候,都要坚持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做事凭良心,不为一时的名利所动,不牺牲人格和尊严去换前程。“板凳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每次提笔写作之前,都要先问问自己:是否有新材料、新观点、新方法?笔下的文字能否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学者要对自己发表的每一个字负责到底。
些许寄语
离开母校后,贺喜前往南开大学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又辗转暨南大学任教。兰大的求学经历让贺喜感到,朴实厚道是一生应当坚持的原则。本科期间毫无功利性地读书思考,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贺喜认为,在当下节奏飞快的时代,学子们仍需坚持每周抽出一定的时间,阅读那些看似“无用”的书。无用之用乃大用。